即將要小六的妍妍

 這個暑假過後，妍妍就小六了。

上個星期五，我們到信義誠品看類似文具展的展，
在回家的捷運上，我們本來都有位置，
看到有個老年人上來，就叫妍妍讓座。
我要她坐在我的大腿上，以前都這樣的，
她可能會累得讓我抱著睡一下覺。

但這次她搖搖頭不要，
知道她也逛累了，但只願意拉著扶桿蹲著，
不想坐在我腿上休息。

在這個要升小六的暑假，
她又長大了一些，離開小孩了一些，
還好，她還是個很貼心的小孩，
只是啊，就快就要長大了啊。

會冷嗎？妍妍的貼心之一

昨晚帶妍妍去跟朋友聚餐，
先去「瓶瓶罐罐」和「小熊媽媽」逛，
然後才去吃飯。

她吃完飯後累了，趴在桌上小睡一下，
醒來覺得有點冷，我拿了自己的薄羽絨衣給她披上。

她跟我出來時，有時會帶鉛筆盒和本子，
坐車或我跟朋友聊天的時候，
就自己畫畫解悶。
這次也帶出來，也畫了一下。

用完餐，我們走出餐廳，
外頭十分的涼，但沒有下午感覺冷。

妍妍問我，會冷嗎？
如果我冷，看樣子她打算把衣服還我，
但也可能她會撒嬌地說，可是我也還是會冷耶。

我搖搖頭說不會，只是手有一點冷，
於是就把手穿進妍妍過長的衣袖裡，
跟她在裡面手牽手的走著。

搭妍妍的肩膀走路

9月15日星期五。
妍妍下午來家裡，我們一起去亞東站的薩莉亞吃飯。

先走到uBike，然後我和妍妍騎車去，
媽媽和尹白慢慢走。

走在路上，妍妍知道我腳痛，
她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肩上，
要我扶著她走。

很貼心的小孩。

不過我不習慣這樣，
就兩個人手牽手一起走。

妍妍說。開冷氣的室內溫度

七月一個午後，
妍妍來家裡過夜。

妍妍一家人在六月中旬末已經搬離開這裡了。


妍妍跟我說，
她還記得溫度要到38度才能開冷氣。
她說她還記得是我去年說過的。

她還問我，
今年會不會下午很熱、就會帶著筆電跑到樓下開冷氣？

去年的夏天是幾次這樣到樓下一起吹冷氣，打開如如睡的折疊床，
看著筆電或手機，在沒有寫功課的時候。

這些記憶現在對妍妍來說很鮮明，
但我也知道，不用幾年，她就會幾乎都忘了，
就像是爸爸在生病的時候，
妍妍對於病情的發展記得一清二楚，
她告訴我，爺爺先是走不動用椅子推，然後用四角平衡支柱
（我已經忘了正確名稱）......
但是爺爺死了一兩年她已經忘了他的聲音......

她正在長大，一些記憶會慢慢消失，
或許我該幫她錄個影，幫她把記憶留下來。

妍妍說。下雨的味道

前些時日。

「下雨了。」妍妍說。

你怎麼知道下雨了，還聽不到雨聲呢。

「有一種臭臭的味道。」妍妍這樣說。

話說，我形容下雨的味道是，
有一種草的味道。

妍妍說。貓的結紮

前兩天黃昏，有隻貓從家門口經過，
我趕快叫妍妍來看，
還跟她說這附近以前其實有很多貓的。

妍妍隨後告訴我，學校裡來了兩隻貓，
老師們說要留他們下來當校貓，
所以帶他們去結紮......

我問妍妍，結紮是什麼？

妍妍說，就是把貓的耳朵剪掉，
這樣他們就不會生小孩。

？

老師是這麼說的嗎？
妍妍說，是。
然後有點面帶懷疑，但還是堅持說是。

妍妍說。為什麼時間會這樣？

今天早上妍妍問我：

為什麼睡覺睡了一個小時，卻好像只睡了五分鐘，
時間好快，一下子就天亮了？
為什麼白天的時間這麼長，五分鐘好像一小時，時間這麼慢？

大約是這樣問的吧，
我跟她說：我不知道。
或許我應該跟她說，這是感覺的問題。

不過當下我只是在想，
一個一年級生就能感受到時間快慢以及形容啊。